国公夫人点点头,又夹起一块吃起来,“上次吃到是十多年前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友非京中人士?”国公爷问。

    祝久辞点点头。

    祝久辞以为他们会继续询问下去,但是二人什么都没有说,给予他全然的自由。

    国公爷夹起一块糍粑吃下,举杯与国公夫人碰盏,只觉惬意。他看着祝久辞语重心长道:“改日带着谢礼回去,你狐朋狗友众多,也莫要怠慢了一个,寒了人家的心。”

    国公夫人亦点点头,“这孩子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祝久辞下意识地反驳。

    梁昭歌此人……寒风吹过,春夜还是有些寒凉,不适宜长坐。面前的父母慈爱地看着他,他不敢去想他面前二人即将面对的结局。

    娘亲夹起一块糍粑放到祝久辞面前,“糍粑看着小巧简单无甚装饰,实则考验其人心志,蒸熟的糯米若非锤炼千百次,无以成形,此后又要浴凉、炉烤,有一步出错也达不到如此金黄雪白。”

    “心性甚是稳重。”

    国公爷鲜少夸人,祝久辞有些惊讶,他默默吞下一口糍粑,下午在红坊水亭,他只顾着埋头吃,哪里想到这一层深意。

    晚膳后祝久辞回到自己的小院中,坐在廊下望着天上的弯月发呆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不错。”他喃喃道,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肩头忽然披上一件软毛大氅,暖意骤然拥簇,他侧头看过去,娘亲大大咧咧在他旁边席地坐下。

    “娘亲……”

    国公夫人摆摆手表示坐在此处没什么不妥。

    “小家伙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祝久辞团在大氅里,环住膝盖。

    娘亲哈哈一笑,揉揉他的脑袋,“我的孩儿我还能不知道?晚膳用到一半你就不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她也抬头看向天上的弯月,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廊柱轻声道:“前因后果不必说与娘亲,只是心中有什么小疙瘩,娘亲可以试着帮你解解。看你皱着一张小脸坐在廊下吹冷风,心疼啊。”

    “娘亲不觉得我是半大小子在这里多愁善感,胡思乱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