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霄:“师姐……”

    陆聘春稳了稳心神:“没事你想多了,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这种信纸和墨水,特意给师兄们寄了一些过去,他们有心,也特意用这种信纸和墨水写信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原来如此!”纪霄脸上愁容顿时消失,“既然如此,师姐为何不早些告诉我,你师姐不知我心中有多担忧!”

    陆聘春强忍着心中酸楚,脸上带着笑:“我哪知道你心思如此细腻,竟这样猜想,你也是,有疑惑为何不早些问我,闷着脑袋胡思乱想——师兄们修为高深,轻易不会受伤,更何况他们的魂灯还在师父那里,如果师兄们真的出了事情,师父第一个会知道,你少胡思乱想。”

    纪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:“师姐对不起,是我冒失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够冒失的,”陆聘春瞪了他一眼,随口问道,“这件事你跟其他人说过没?”

    纪霄:“我哪里敢胡乱跟别人说,就连师姐这里,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来问问,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陆聘春直觉不好,急忙追问道:“你跟谁说了?”

    “来之前我去了趟太宁殿,我一时没忍住,就问了四师兄几句。”纪霄声音越来也低,“师姐,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四师弟说了?!”陆聘春惊声道,“怎么能跟他说!”

    纪霄:“我、我……想着四师兄常在外面走动,也许能帮忙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他能想什么办法,四师弟现在连修为都没了,他自身难保他能想什么办法。”陆聘春急切之下,冲口而出,等到话说出口,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‘自身难保’?”纪霄疑惑道,“四师兄虽然没了金丹和修为,但他在灵剑宗,有同门护着有师父看顾着,他能有什么难保的?师姐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    陆聘春:“没有,只是想到四师弟现在没了修为,又和上古神器灵犀石结契了,难免有些想走捷径的不轨之徒对他有什么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唉,说得也是,那灵犀石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,今早我去给四师兄送药,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,心里也不好受。”纪霄颇为惆怅。

    “那你常去四师弟那里走走,多和他说说话,让他心情稍微好点。”陆聘春嘱咐道。

    “是,”纪霄点头答应,“师姐,那我走了,一大早给你添堵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陆聘春拍了拍他肩膀:“你是我师弟,说这些做甚,只是以后如果你有什么想法,可以早些跟我说,别自己一个人瞎琢磨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听师姐的。”纪霄如释重负,脸上也带上了轻松的笑容。

    陆聘春:“去吧,杨霁那边你也多上点心,那人实在可恶,害得玉舒成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那我先去了。”纪霄笑着点点头,走出洞府后,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,眉峰渐渐拧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