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循声看去,许期坐直身,眉头折起,隐有愠色。
接受着全班无数道视线的审视,许期意识到自己的奇怪,身子微伏看向低处,“这样我看不进去书,余可太闹、闹腾。”
他也不知道怎么编出来的,明明这话自己说的,胸膛却咚咚跳得缺氧,脸直发烫。
老师也不知是没听见,还是不明所以,脱口一句,“什么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几乎短暂到让人觉察不了的犹豫后,许期有了对策,气定神闲地看向孟令骁,“你跟余可换了又能解决什么,陈婉仪那儿不还是缺一个。”
孟令骁平时脑子就转不过弯,这时候还闹着小脾气,思维更是铁板一块,“那反正我是不会跟其余女的坐!”
他说完这话,腱子肉绷紧,连桌子带椅子,一气呵成搬到了最后一排,然后趴在桌上生闷气,自闭。
敢情好,一缺缺俩,这发展,老师和同学都无语了。
眼看十分钟过去了,化学老师也不想再耽搁,要是她知道换个位置能折腾出这么多事,她宁愿克服强迫症。
孟令骁是叫不动了,“许期,你补到孟令骁空位上去。”
路子望和许期同时从书本里抬头,眼里都写满了惊诧。
从老师处收回视线,两人对视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法接受的情绪。
化学老师看他们迟迟不动,被挑衅一次又一次,她真要动气了,“你俩也有意见!?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,许期侧头咬了咬牙,把桌子推上去。
旁边的小眼镜眼泪都出来了,偷偷捏紧许期的衣角,“兄弟,我没有失去你对吗?”
许期:大概没?
对方吸鼻,“以后常回头看看,我今天的作业还有几道题不会。”
许期做了个口型——滚。
许期和路子望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一起,两人本就不对付,各自把头转向一边,谁也不搭理谁。
这时自闭的孟令骁可能是想通了,把桌子推到小眼镜身边,补齐了许期的空位。
这个结果已经算是让老师有台阶下了,老师是个直性子,也没有不依不饶给学生难受,“下面我们说第七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