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酒的推测令晏卿离震惊的叹为观止:“不问我们兄弟二人,就擅自做了决定,他们凭什么可以只凭着自己的内心就定下别人的一生?!他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?”
关于双生兄弟只能存其一的说法,本就充满了荒谬,这种谣言与迷信旁人信了没什么,可白灿灿身为国师,知天下秘辛,通观他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几次卜卦,次次皆关天机。
没有一次错卦,错算。
这样的人,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传闻是多么的可笑,多么的虚假,既然明明知道,那为何他还要去做?
柳清酒也同样气愤,如若不是白灿灿将小小年纪的沈静安害了,他的性格或许还不会变得这么阴翳可怕,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欠了他的,对所有人的生命都没有敬畏感。
“或许,他心里明白那个传闻是虚假的,但是他还是要做,不是为了消除自己心里的心魔,而是做给外人看。”
外人?
晏卿离开始认真回想,那个时候他还小,之所以对那年的事情记忆清楚,就是因为沈静安在一年遭遇国师,残了双腿。
现下回想起来,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好似就是在那一年里,遭遇刺杀与意外的次数明显减少了。
他冷笑了一声道:“就算他是好意又如何?他以为我会领情?”
柳清酒道:“无名谷中人,不会在意这些外在的情感。”
晏卿离会不会心怀感恩,会不会对他充满敬意,白灿灿压根就不会在乎。
“他们在意的只有你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明君,为腐朽的东岳国祛除沉疴,开辟一个太平盛世。”
这就是白灿灿的初衷。
一个人的喜怒哀乐,一个人的生死,并不在他的心里。
晏卿离不敢置信,这么冷血的一个人,在柳清酒口中竟然是一个为国为民的热血之人。
曾经固有的观念被全部推翻,晏卿离仍然难以对白灿灿改观,如果是他,他绝不会将家国天下的担子与责任压在一个孩子的身上。
更不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传闻与别人的臆测,因此就害了一个孩童的一生。
“你可曾听说过因果这两个字?”
柳清酒愣了一瞬:“因果?”
“百事有因才有果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国师不曾将阿离作为牺牲品牺牲掉,他不会变成如今这副偏执的性子,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血腥杀人,戕害万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