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人看着宴宁归固执的样子,觉得有趣。

    她在两个人身边徘徊了一会,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在乎她,你替她去死,怎么样?”

    宴宁归愣了一会,随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祁月清还有家人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
    他没有家人,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。

    而且祁月清还是为了自己才会来这里了。

    对比起来,自己的死简直是微不足道。

    他从来就是一个小人物,不是祁月清说的什么天资聪颖的人。

    他只是幸运的比平常人聪明了一点,幸运的活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祁月清不一样,她身上有太多秘密了。

    鲛人看着他的样子,立马就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就像是千百年前那个问她问题的官兵一样,残忍又嘲讽。

    看着宴宁归毫不犹豫的样子,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自己也是这么毫不犹豫,也是那么卑微。

    剖最大的那颗鲛珠的那天,她也是被这么问:愿不愿意替身边的人去死。

    她说:好啊。

    但无论是怎么哀求,无论是怎么拉着别人的脚踝祈求,到了最后没死的也是她。

    “真傻啊。”她似乎是在说宴宁归,也似乎是在说自己,“本来就定下的事情,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改变。”

    宴宁归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看着她问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