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野到嘴的话咽回去。给他拿了衣服。男人伸出手臂：“腰动不了，不动都疼。”姜野认命的帮他穿衣服。又是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。每次碰到。她都耳朵滚烫。回避着他的目光，她说：“这么严重，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？”贺楼：“我去个卫生间。”挪着僵硬的步子出去了。出了门。就变得健步如飞。不远处。小方糖看到了，大眼睛里写满疑惑。贺向警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小方糖立马就懂了，认认真真点头：“不能告诉妈妈。”中午。姜野提议打饭回来吃，“行动不便”的贺楼坚持去食堂。理由是受伤得活动。姜野拗不过他，两大两小一起去了。刚到食堂。迎面遇上了方国锋。他端着打好的饭。正往外走。四目相对，贺楼手搭上姜野肩膀：“扶我下，台阶上不去。”姜野：“……”这下说他不是装的，她打死都不信。方国锋青了脸。揶揄：“贺团长，这又演哪出？”贺楼报之以笑：“最近方副连长天天盯着我，会不知道我昨天跟炮营那帮小子比试，晃了腰？”方国锋：“我怎么听说，是贺团长打的他们全营晚上集体加练呢？”贺楼：“要不说方副连长不行，消息真假都分不出来。”方国锋：“……”不及方国锋再反驳，小方糖拽了拽贺楼衣角：“叔叔，糖糖饿了，要吃饭。”方国锋立刻改了口。弯下腰，对小方糖说：“糖糖，爸爸打好饭了，你跟爸爸回家吃好不好？”他眉眼带笑。声音尽可能的温柔。小方糖还是往贺楼身后躲了躲：“不好。果果哥哥说，你是他的爸爸，不是糖糖的爸爸。”方国锋心被针扎了下。钝钝的疼。他姿态又低了几分。细声哄着：“爸爸是糖糖的爸爸，以前是爸爸不好，把该给糖糖的爱分给了别人。以后爸爸以后只对糖糖一个人好，糖糖跟爸爸回家好不好？”小方糖躲在贺楼身后。不说话。贺楼腰一弯，把她抱了起来：“走了，吃饭去。”姜野：“你小心……腰。”她话音未落。贺楼已经绕过方国锋。进了食堂。动作麻利，哪有腰疼的样子？贺向警小跑着跟上。方国锋看着他们背影，对还处在震惊中的姜野说：“他装的，你看不出来吗？”姜野：“那怎么了？”也绕过他走了。方国锋：“……”贺楼装伤骗她，她都不生气，偏偏他说什么，她都不信！方国锋气的饭都不想吃了。吃完饭。从食堂出来。贺楼不知从哪弄来把直尺，拿给姜野。在姜野不解的眼神中。把手伸到她面前：“骗你是我不对，给你打，回去之后不许记仇。”姜野：“……”把尺子丢他手里：“谁要打你？”贺向警说：“阿姨，这是我们家规矩，我犯错的时候，我爸也打我手心。”姜野心里有丝异样。小方糖拉过贺向警的手，心疼的问：“哥哥，打手心疼吗？”贺向警：“分人。”他说：“爸爸打疼，爷爷打不疼。”下午贺楼陪姜野练车。给她拿了汽油票。其实姜野车技很好，上次坐她车，他就觉出来了。“你不问我跟谁学的车？”路上，姜野忽然问。带着试探。姜野可不信贺楼会对谁一见钟情，她对贺楼的出现，总存着几分怀疑。总觉得。不止见过一面那么简单。贺楼知道她为什么会开车，也知道她在试探什么。但有些事。他现在还不能说。故意酸溜溜的道：“还能是谁？跟你熟，又会开车的，你前夫呗。”姜野：“……”贺楼指了指路边：“靠边停车。”姜野打转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