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忙点头，“首长，在您跟前我哪敢说假话，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。”陆景程还想再保证点儿啥，就看到阎云飞一脸不耐烦，“说正事儿。”陆景程赶紧理了理思绪，开始讲起来，他从第一次跟阎昊碰面讲起。然后讲到阎昊跟自己的交易条件，最后讲到自己在床上看到阎昊的尸首。等这一切讲完，陆景程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，他都不敢抬头看阎云飞的脸色，肯定黑得跟包公一样。屋里头静得跟啥似的。陆景程盯着自己的鞋子，动都不敢动一下。“那后来呢？他怎么会出现在萧衍珩执行任务的地方？”过了好一阵儿，陆景程才听到阎云飞的问话，他的语气虽然有点虚弱，但是威严还是在的。于是陆景程就把自己的思想历程一股脑儿地全跟阎云飞倒了出来，他知道这个时候撒谎就是自讨苦吃。阎云飞第一时间就信了这人说的话，自己的孙儿是个啥样子他比哪个都清楚，孙儿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。他听了过后反而心里头踏实了。之前他一直怀疑是萧衍珩对孙儿做了啥。以他对萧家的了解，那就说明孙儿肯定是做了啥子让萧衍珩不得不出手解决孙儿的事情，这事情就变得复杂了。而且他跟萧家的矛盾也就摆在台面上了。如今晓得真相后，他在这事儿上反倒不发愁了，何况孙子都走了三年，起初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也逐渐平息了。所以他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。接下来就是瞧瞧，这小子顶着这么大的风险跟自己坦白这些事儿，到底有啥企图。于是他张嘴问道。“你跟我说这些，到底想干嘛？”阎云飞一下就问出了陆景程的心里话。“首长，我还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跟首长汇报呢。”这才是陆景程的真正目的。说出阎昊的死因只会让阎云飞把怨气撒到自己身上，要是自己没有接下来的底牌，打死他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出来。“哦？你说。”阎云飞又一次仔细地端详起了陆景程。“那苏璃的儿子就是阎昊的种，就是您的曾孙子哟。”他这话一出口，连李秘书都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。“你再给我说一遍？”阎云飞激动地站起来，走到陆景程面前。陆景程被他这一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。“我，我是说苏璃的儿子苏彦其实就是阎昊的种啦。”陆景程结结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。“你咋能确定？”阎云飞这次的脸色变得无比严肃。“因为从新婚夜到现在我都没和苏璃同过房，而且苏璃那次之后就怀孕了，这孩子不是阎昊的还能是谁的？”陆景程壮着胆子跟阎云飞对视了一眼。他看到阎云飞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。“那苏璃母子还在你老家？”阎云飞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，好奇地问道。“不，他们就在营区呢。”陆景程一边说着，一边下意识地又往旁边挪了挪。“哦，这么说她们跟着你随军啦？”阎云飞觉得这事儿挺不错的。“不是，我们已经离婚，她带着儿子改嫁啦。”果不其然，他话音刚落，阎云飞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意味不明。“她现在的丈夫是什么人？”阎云飞看着陆景程那副好像吃了苦瓜的表情，终于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，恢复了正常的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