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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,在一片寂静的铺内飘荡开来。
一时间竟是突兀的像是降下了什么天外来客般。
众人看去,就见那从今天一开始便神隐了的临公子,此时正倚靠在二楼长廊的栏杆上,一身白衣,发髻上的白色发带随着一侧头发一起披散在左肩上。
他右手正拿着之前一直随身带着的折扇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,身子前倾,一脸玩味地望着楼下的景象。
……
“临风!你胡说八道什么,这是棠钰庄的欧庄主!”
宫老爷被当众拆了台,顿时血气上涌,硬着头皮抬头斥道。
“这姑娘刚才明明答应了,东西是她的,她本人都没说什么,你们这么急着替她说话做什么主?”
临风咧了下唇角,慢条斯理的,丝毫未将宫老爷的话放在眼里。
……
景年深吸一口气。
遇到这么一个祖宗,当真是倒了血霉。
她惴惴不安地瞟了眼欧延。
就见他也正抬着头,微眯了下眸。
场内众人,从宫老爷口中得知忽然到场的竟是棠钰庄庄主欧延,无不惊惧,纷纷从座位上窜起,伸长了脖子打量。
“这玉,已经由我高价拍到手了,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作证——这位姑娘,你说对不对?”
临风似乎完全无意与旁人搭话,只定定盯着景年,怕她不答,还特意在话中点了她。
景年心中微沉,却也已做好了准备应付这种无赖,索性不再顾虑周围的人,“你说话可算数?”
“自然是算数——”
得了回应,临风立刻乐了,“姑娘不是还想见我一面吗?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