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修撰,他若是跟我回了新昌县,那里的教习,我是不放心啊!”
吕渭纶有些心累。
说了半天,果然就是为这孩子来的,就是想借自己国子监祭酒的身份给他走后门,让冬青进了国子监学习。
可国子监又岂是说进就进的?他绝对不会允许走后门的事情发生。
“潘大人,可以让冬青在书院里学习,将来参加科举。”
这当然是废话,谁都知道可以科举入仕,但那有多难,考过的人都知道。进国子监这种国家级大学,那就是捷径了,从这里毕业的,同样可以做官。
说完这些,潘晟脸色一黑,“吕修撰。当真如此绝情?冬青这孩子,你也是教过的。”
这老头无非就是在做白日梦,他在北京都没能将冬青塞进北京国子监,现在到了南京还想试试。
刚开始说什么许久不见了,突然想起来要来叙旧,全部都是在扯淡。
到了最后竟然想让他做违纪违法的事情,实在是痴心妄想。
“冬青的确是教过的,我也知道,这孩子很聪颖,以他的聪明才智,考一个进士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看到吕渭纶态度这么坚决,潘晟改变了态度,语气柔和道,“除了科举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?”
“您若是想让冬青入国子监的话……也可以走例监的道路,捐钱进国子监。”
潘晟摇了摇头,“你看老夫像是那种腰财万贯的人吗?”
这话就说的太假了,他怎么说也曾官居京官二品,连国子监的入门费都掏不起实在是不太可能。
何况还曾有官员弹劾他受贿……
“那就只有最后一种办法了!让冬青从县学开始上。”
潘晟反驳道,“他都这个年纪了,已经到了入大学的年纪了,为何再要去上县学!”
“因为县学是有国子监保送名额的,只要他在县学表现的好,成绩优异,肯定是会被保送至国子监的。”
“县学的保送名额……呵呵,老夫曾经也是当过南京国子监祭酒的,那里面有多少名额,老夫还不清楚吗?多少人挤破脑袋去争,也未必就能进!”
“这保送名额本来就少,国子监分到地方府里,府里的府学拿了大头,再分给州,州学再把剩下的汤喝了,等到县学还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