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聿,其实每一个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来到这个世上的,等你遇到那个人,你就不会再难过了。”

    秦聿似乎听到心底有一滴水滴落,泛起层层涟漪,好像有什么东西,在悄然的融化,他注视着楚桓伊收拾药箱的动作,脑中想到了很多的东西。

    儿时。

    他心地善良,作为大哥,看着外面一个又一个女人给父亲生的私生子被领进家门,他并不会有敌意,对方进一步,他便退一步,他总觉得父亲工作很辛苦,撑起秦家的家业很不容易,自己不可以再成为他的负担。

    那些混小子带着骨子里的劣根性,肆意的对他欺负,抢他的东西,甚至在父亲出差的时候,对他拳打脚踢,在他的身上,用刀划出密密麻麻的血痕。

    他只会藏起来哭,像个流浪狗一样治愈自己的伤口。

    终于有一次,他们往母亲给他织的围巾上吐口水,他哭着去找父亲,父亲没有为他出头,甚至让秦声言他们亲手将围巾剪掉,最后,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没用的东西,就你这个样子,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与人为善的前提,是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否则就是懦弱。

    这是父亲教给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自此,秦聿扔掉了自己的人性,自己从小被教养的道德文明,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,狠戾阴暗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你,找到他了吗?”

    秦聿回过神来,思量着楚桓伊的话,问。

    楚桓伊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她,想起秦声言,楚桓伊苦涩笑了笑,“当然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还难过吗?”

    他继续问。

    其实我现在,还是很难过。

    楚桓伊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休息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我难不难过,并不关你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