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闻回来了以后,柳玉去别墅的次数又频繁了许多。
每回,她都是细皮嫩肉的去,满身血痕的出来,偶尔会在离开的时候,瞥见在给花花草草浇水的温媛。
两人对视一眼,却从不搭话。
第二天,柳玉再来的时候,却会看到玄关上多出来的药。
并不是张闻常给她的牌子,上面写着一串英文,柳玉看得懂,她收起了药,塞进了包包里。
别墅里的佣人从来不会发散善心。
大家都知道张少爷的脾性,所以做事的标准都是尽可能的不犯错,尽可能的不管闲事。没有人会去同情一个富二代的情人。
就算她看起来那么可怜。
柳玉攥紧了手里的药,回家的时候,仔细地在伤疤上涂好了。
她住的房子,并不奢侈。
张闻说过要给她换成大平层,可柳玉没同意,她很少拒绝张闻,偏偏在这类有好处的事情上,像一只刺猬一样。
她住的依旧是租的房子,价格低廉,谈不上安全性,就连物业费都不需要交。
张闻给她的所有钱,柳玉都存在了银行卡里。
她很少乱花,只有张闻讽刺她土的时候,柳玉才会想起要打扮。
可她每次去别墅,看到温小姐的时候,仍然会有一种低劣的自惭形秽的情绪。温媛很少穿金戴银,她怀着孕,又足不出户,通常情况下,也仅仅只会穿着一件高领的针织裙,就那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。
身上亦没有夸张的饰品。
就那么简简单单,却比柳玉每回用力过度的穿搭,要高级许多。
有一次,柳玉没忍住,向张闻问了件衣服,就是温小姐常穿的那件——
极其普通的针织裙。
可张闻只是睨了她一眼,说道:“你不合适。”
柳玉眸光一暗,却笑着问:“我哪里不合适?我跟她,不是有点相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