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,男男女女正围在门口,分烟抽。
秦质侧身走了进去,冷淡地绕开人群,找到了那个在卡座里只点柠檬水的人。
玩了这么多年,谢宁玉滴酒不沾,烟更是不会碰,虽然唐朝来了无数次,可每次只点薄荷柠檬水,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,谢宁玉显得格外干净。
温媛喜欢他不奇怪。
秦质收起目光,坐在了谢宁玉的对面,只点了一个甜筒。
谢宁玉看了后,轻笑着问,“现在戒烟戒酒,开始嗜糖了?”
秦质眉眼寡淡,喝了口冰水,道,“差不多吧。”
其实并不是。
烟酒没戒,但甜筒这事儿,倒是最近一两个月养起来的习惯。
之前秦质不怎么爱甜的东西,温媛爱吃的蛋糕,就算喂他嘴边,他都不一定会吃,后来温媛在家里买了个冰激凌机。
她爱在家瞎研究,连芥末冰激凌都发明过。
当然,那些黑暗料理温小姐自然是不会吃,通通威逼利诱让秦质尝,不尝没关系,那秦质也休想尝到她。
兴许是连怪味冰激凌都吃遍了,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原味甜筒,都成了秦质的最爱。
谢宁玉抿唇笑了下,拿起水杯的时候,下垂的眼眶晦涩不明。
他从小就记得,温媛最爱的,除了他给过的荔枝水果糖,还有的,就是甜筒,各类的,她都喜欢。
谢宁玉放下杯子,抬眼看了下秦质的脖子,然后说道,“之前不是不信这些的么?怎么现在变了?”
秦质这种人,最不信的,就是命。
他出生差,属于那种跟命运搏一辈子的人,就算是榔头一棒,他都敢咬着牙死扛,从不服输。
要秦质去信什么鬼神论,比杀了他还难。
越是这样同天殊死抵抗的人,越不可能烧香拜佛,去依靠一些飘渺的精神力量。
而现在,秦质脖子上,却有了一块吊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