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，保释工作我已经申请好了，您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。”
陆湛的助理上前来，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。
知妤只嗯了一声，再十分平静地提笔，将自己的名字签上。
助理也不敢说什么，眼见手续都办好了后，又转身去跟警察交涉。
而后，知妤也见到了陆湛。
比起王默鼻青脸肿还进了医院，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打架的痕迹。
——除了衣服的折痕有些乱了。
陆湛的眉头也紧紧皱着，眼睛在看了知妤一眼后，又迅速转开。
仿佛……什么都没看见一样。
冰冷凛冽的气质，让知妤原本还想朝他靠近的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。
助理倒是几步上前，提醒陆湛，“陆总，董事长那边打了电话，让您现在回家一趟。”
陆湛只嗯了一声，人也直接往外面走。
知妤原本是想跟上他们的，但当发现陆湛大阔步的，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时，她的脚步又慢慢停了下来。
她就站在原地看着陆湛的背影。
然后，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为她因为昨天那一点点的温暖而心软感动的行为。
——就好像是一条没有见过食物的狗一样，看见有人伸手就飞快地冲上去摇尾巴。
低廉而……下贱。
陆湛就这么走了。
知妤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。
王默虽然荒唐，但他之所以可以这样肆无忌惮，不过是因为有王家可以给他兜底。